4月9日上午,在中国西南最年轻的天然氧吧城泸溪县白沙镇参加完工作会议后,与参会人员一道从白沙镇港口坐游轮去浦市,游览60里沅江水上风光。
沅江是泸溪县境内的主要河流,又称沅水,全长1033公里,发源于贵州省都匀县的云雾山鸡冠岭,于湖南省常德市德山汇入洞庭湖。在泸溪段的沅江因自然风光秀美、人文景观神奇而著称于世。
我们站在逆水而上的游轮船头,迎面吹来的清风和清澈见底的江水,令人心旷神怡。不一会,我们看到江的右岸出现了一座美丽的小渔村,随行的兼职导游文化局老张告诉我们,这叫“屈望村”,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大夫屈原遭谗被放遂后,考察民情访问疾苦曾住过的小渔村。在小渔村的前面有一条长长的沙洲,叫“屈望洲”,是人们为盼望屈原归来,聚集祈祷的地方。
远望着这两个曾留下屈原足迹的地方,我不禁想到了屈原那忧国爱民、坚持真理、刚正不阿、宁死不屈的精神不正是我们法官应该具备的职业精神吗。在构建法治国家进程中,我们这些司法者都应该象屈原一样,对传统观念要大胆怀疑,对真理要大胆追求,对待职业要廉洁奉公,刚正不阿,坚持正义,切不可苟且偷安和随波逐流,应该牢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铭志,时刻鼓励鞭策自己。
游轮徐徐向前,江水左面接连呈现出一座座如刀削般陡峭的山峰,山峰层层叠叠、方方正正犹如箱子,山壁斑斓,一条条粗黑色的线条错落有致地布满灰白色的壁面,犹如一幅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这就是著名文学家沈从文先生笔下的“箱子岩”。
沈老先生是湘西凤凰县人,一生颠沛流离,却始终未放下手中的笔,创作的结集的有80多部,是现代作家中成书最多的一个,据说他如能多活数月,便极可能在198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用小说和散文描写的湘西,优美健康,质朴自然,给人极高的精神享受。他死后葬在神秘秀丽的湘西凤凰的沱江江畔的听涛山上,在他那块天然五彩玛瑙石墓碑的墓碑正面镌刻着他生前说过的一句话:“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能认识人”,背面是他的姨妹张允和的题词:“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这样的撰联真真切切地道出了沈从文先生的性情品格和文章造诣,是沈从文一生的真实写照。在精神世界的进退之间,他自有一份常人所不及的雍容气度。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感慨世事的无常,生活的残酷,生命的渺弱。在那一份可悲可喜的进退之间,沈从文究竟经受了多少黯然神伤、痛苦悲凉、凄然泪下的无眠夜晚,才抵达了我们目及的雍容洒脱呢?这其间的酸甜苦辣、悲欢恼怒,我们究竟能理解多少,能品味几多?唯有敬仰先生那份超然物外的从容淡定了,唯有心存一份深深的怀念之情了!
“快看!那是什么?”同事的一声惊叫把我从缅怀沈老先生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我抬头朝他指向的岩壁望去,清晰得看到岩上石缝间竟然摆着一具犹如船形的黑色木箱子,附近岩缝间还有几个残破的桩子。导游告诉我们这就是沅江边上那古老神秘的“悬棺”,距今已有千年历史。这具船形的悬棺叫龙船棺,由于地形险要,没被盗挖才保存完好,其他几具都被盗了,只剩下残破的桩子。
悬棺葬是我国古代南方少数民族一种比较奇特的葬式,在江河沿岸,选择一处壁立千仞的悬崖,用我们至今仍不知晓的方法,将仙逝者连同装殓他的尺棺高高地悬置于悬崖半腰的适当位置。葬地的形势各异,归葬的个体方式也略有差别,或于崖壁凿孔,椽木为桩,尺棺就置放在崖桩拓展出来的空间;或在约壁上开凿石龛,尸棺置入龛内;或利用悬崖上的天然岩沟、岩墩、岩洞置放尸棺。人死了,要找个归宿,要为失去灵魂的躯壳找一个妥当的安置办法,从这个意义上讲,悬棺葬和土葬、火葬、水葬、天葬等等葬式一样平常。然而,凝神屏息想想:一口沉甸甸的尸棺,一具冷冰冰的尸骨,怎么会“飞”到那高高的悬崖上?尸棺的主人是谁?我们有限的智慧还难以解读这用千年的沉默写下的寓言。
游轮继续前行,到达了沅水中游西岸,只见河水正前方耸立着一座高高的酷似人形的绝壁,导游告诉我们说这就是盘瓠神话传说中的“辛女岩”,在绝壁对面的山脚下有一个岩洞,就是“盘瓠洞”。
盘瓠神话是一个在中国南方的苗、瑶等少数民族中广泛流传的神话,讲述的是苗族祖先盘瓠和辛女的故事。
盘瓠是一只五色神犬,会变幻成人形。辛女是高辛王的女儿。因高辛王和犬戎国交战,屡战不胜,于是告示天下:有取得吴将军头者,许辛女为妻。盘瓠应召去把吴将军的头砍下献给高辛王。高辛王见献吴将军头的是一只狗,想人怎能与狗婚配,于是拒绝嫁女。见父王赖婚,辛女便劝父王言必信,并声明即使是狗,也愿意婚嫁。高辛王见辛女当众顶撞自己,下令把她打入冷宫。半夜时分,盘瓠闯入宫门,驮着辛女,从窗子飞了出去。盘瓠驮着辛女,来到沅水中游西岸的绝峰上居住生活,繁衍了苗族的后代。